墨守城规

“我站在时代的路口回首徘徊。”

【已淡圈】

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
刀尖行走爱好者,意难平事制造机。

已经打不动游击的游击型刀子文er。
重铸文er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这个故事,永垂不朽。」

【游戏王】【暗表】牵手月光

牵手月光


*暗表

*平平无奇亚图姆x一般通过甘多拉表

*半天产物,没有逻辑,瞎姬霸写。

*是甜饼。甜到腻,甜到掉牙。

*严重ooc,注意避雷。

*可以接受的话Let's go!





他睡得很安稳。


此时亚图姆正看向自己被无辜占用的床,那玩意现在正承受着自己本不应当承受的悲伤吱呀作响摇摇欲坠。


那是一只非通常意义的决斗怪兽。不同于决斗盘投影出来的虚假影像,而是真正意义上不存在于这个纬度的生灵。


见鬼......亚图姆用手狠狠拉了下脸,自己身为社会主义新世纪好少年向来信仰资本论和唯物主义,怎么就遇到了这档子事。


而如今,这位自称为武藤游戏的决斗怪兽——更详细点说是拟人化破坏龙甘多拉在他的床上蜷缩成一团。黑色的翅膀像蝙蝠一样把自己层层包裹,尾巴从底端缠绕上来确保自己的防护密不透风,最后只留下一半头发和金色的刘海从翅膀交叠的缝隙些许探出......。


他把自己裹的像个没破壳的蛋。


还真是把别人拖下水后自己乐得快活了......亚图姆摸了摸肩膀,叹了口气。


事情要从两天前说起。








两天前的傍晚,决斗都市淘汰赛总决赛。


对决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双方的神之卡已经在上一回合的对撞中两败俱伤,而自己的生命比海马低上几乎一半。局面压倒性的不利。


而如今对面的场上已经召唤出三只青眼白龙,亚图姆敢肯定海马濑人已经将融合捏在了手里,否则他的表情也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没有办法了吗。


他注视着自己的卡组。


最上面的那一张卡似乎正发着光。


亚图姆不由得闭上了眼,一路上自己的努力与拼搏依旧历历在目。先前的话语似乎依旧缠绕于耳边——


我相信自己的卡组。


于是他睁开眼,然后抬起头。


“我的回合。抽卡——!”


真的有光芒自卡面上折射而出,他高举着这张打破绝境的卡牌,而后高喊出声:


“我以一半的基本分和场上两只怪兽作为祭品,出现吧——破坏龙甘多拉!”


这就是事件的开始。







第一次被召唤甘多拉的确响应了召唤,然而出现的却不是他印象中卡面上那只浑身漆黑闪烁着危险红光的巨龙,而是一个人类。


不......那个样子或许根本不能跟人类挂钩,稀白的肤色下裹挟着黑色的甲胄,椎骨之后接着的是粗长的尾,肩胛之上同样支出一双巨大的翅膀。


“裂、光、闪。”


他听见那个人在强光之下轻吟出口,声音清脆。随后表示剧烈爆炸前一秒时气流撩起对方鬓角金发时露出的侧脸。


有点好看。


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随后局势逆转,胜利被他紧握在手。交接时亚图姆颇具怜惜的看了一眼跪坐在地难以置信的海马,随后回过头去,那头甘多拉飘在空中微笑着冲他挥手。


......是不是哪里不太对劲。


然后故事就朝着一发不可收拾的方向策马狂奔了。







“你好。”拟人化甘多拉冲他打招呼。


“呃......你好。”亚图姆回答。此时他一个人站在观众散去空落落的决斗塔塔顶,面对着这怎么也不能用科学解释的奇幻现象尴尬的手足无措。


这普普通通的互打招呼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所以现在还打算在这里待下去吗。”甘多拉漂浮在半空,用尾巴尖敲了敲决斗场的地板。“人已经走光啦。”


“当然不打算......前提你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亚图姆抬了抬眉毛,“这是海马公司的现实投影的新技术吗,海马濑人的龙癌终于严重到靠单纯的卡片无法抑制的地步了?”


“啊,怎么能这么说。”对方略有失落回答,连尾巴都拖到了地上,“说什么我也是真实存在的......尽管有点特别。”


“哦。”亚图姆面无表情,“那我能直接把你扔在这儿吗。”


“当然可以。”对方回以微笑,“但是以后那张破坏龙甘多拉的卡就用不了了呢。”


威胁,这妥妥的威胁。


他不由得抽出那张稀有的八星卡牌瞅了一遍又一遍,说什么也是他在决斗都市里费尽心思赢来的强力卡,以后都无法使用......还有点心疼。


不,是非常心疼。


怎么感觉现在这场景比刚才还要无助呢?


一番天人交战后他选择放弃思考,把那张甘多拉插入卡组,然后在转身离去的同时对那头龙招了招手。


“跟我来。”









之后他们就一起回了家。期间对方告诉亚图姆他其实是有名字的,甘多拉是他们这个种族的称呼。而他叫做游戏,武藤游戏。


“我来自可以被你们称作为决斗怪兽的的世界,所有的卡牌怪兽都生活在那里。大概。”


他吐槽着这个大概到底算什么啊。


“总之理论上说你们召唤的怪兽都是我们的投影啦......投影的时候会投射出种族本体。我有点不太一样,每次被召唤的时候都是自己过来。”自称为武藤游戏的甘多拉龙略带歉意的笑了笑。“本来决斗结束我是会自动返回我那边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没有返回。”


然后他又补充道。


“只有卡组的主人才能看到我,所以不必担心我被别人发现的。”


嚯,还挺贴心。


“总之,现在你是想找办法回到你那个世界对吗。”


“没错。”武藤游戏点点头。“不过方法我也不太清楚,所以暂时只能先跟着你了。”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奇怪的光翼展开。亚图姆默默想到。好在他本就是一个人生活,也不是很在乎身边是不是又多了一个人......呃,龙。


“你说一套卡组里的怪兽差不多都会生活在一起?”用在往回家的路上寻找话题,亚图姆突然这么问道。“也就是说我卡组里的其他怪兽你都认识?”


“啊,是这样。”游戏显然没想到亚图姆会突然向他提问这些日常,“不过大部分怪兽还是保持他们原来的样子,像我这样跟卡牌印画有差别的怪兽是少数。都是些很有意思的家伙呢。”


“哦?那黑魔导师是什么样的。”


“他是你的激吹,一天看不到你召唤他就会让方圆五百里充满压死人的杀气。”


“......好了我不想听了。”








一路上两个人就武藤游戏如何回到决斗怪兽世界展开了激烈的探讨,在应当如何令决斗者与决斗怪兽互利互荣进行了深刻交流,最后对武藤游戏在返回家园前暂住在亚图姆家达成了一致意见。


......个鬼啊!!!


他对这没有办法的办法嗤之以鼻,然后在换睡衣时受到了对方水灵灵大眼睛的注视攻击。


“你家里有树吗。”


“......我觉得正常人都不会在家里种那玩意。”


这只装的楚楚可怜的小龙人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那我睡哪。”


“客厅。沙发。”


啊,真是无情。


“可是我是龙啊,你没看过驯龙高手三吗,我要挂在树上。”他晃了晃自己长的离谱的尾巴。“或者电线杆?这个勉强也可以。”


不我觉得这东西更不可能出现在正常人的家里。不过更值得吐槽的应该是你到底是从哪里知道的驯龙高手三。


无奈对方电眼逼人战术杀伤力过大,以前对甘多拉帅气狂霸的印象早就被一翅膀扇进了太平洋,现在他满脑子都是可爱这个词。于是他只得拉开衣柜的门,把里面一叠又一叠的同款制服和皮裤掏了出来,然后自暴自弃的指了指那个内部空间大概两米有余的衣柜。


“这里行不行。”亚图姆回答,他伸手敲了敲衣柜顶内置的用来挂衣服的不锈钢管。“这玩意满足你的要求了吗。”


“嗯......。”游戏从他的胳膊下把脑袋探了过去,“有点小,不过可以勉强用。”他摸了摸衣柜板,“就是有点硬,这样好啦。”


他用尾巴把亚图姆方才放在床上的制服卷了起来,然后用衣服把衣柜板铺的满满当当。


亚图姆感觉自己要裂开了,不过谁让是他自己的卡,就算是哭也要好好供起来。


“还算不错。”看起来小龙人对他一番装饰后的巢穴十分满意,然后收起翅膀钻了进去。他用一边翅膀裹着身体,留出一条缝隙看尾巴柔软而小心的缠绕上衣柜顶端的不锈钢管。


“那么晚安。”他这么对亚图姆说,然后啪的一下另一半翅膀把那条缝隙也合上了。


......啊?


他亚图姆身为第一届决斗王......刚刚是不是被当成了工具人?









被现实和幻想双重打击的亚图姆理所当然的失眠了。他几乎是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看到天亮,在闹钟响起的前一刻把那玩意拆了电池丢到床底,然后爬起来开始洗漱穿衣。


刷牙刷到一半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堆到下巴上的黑眼圈才反应过来今天他正常上学,而家里还有头龙要处理。于是他又跌跌撞撞的冲回卧室,然后一把拉开了衣柜的门。


显而易见游戏的睡姿并不是很好,尾巴勉强还挂在不锈钢管上,而翅膀早就没有了昨天睡前的那番见不得脸的强硬。依靠不是很大的空间松松垮垮的勉强把他自己裹进自认为安全的中心——清晨的阳光顺着敞开了一半衣柜门打在他的脸上,让他的眼皮不由得颤抖起来。


“唔......别折腾我欧西里斯......我还没睡够......”


......欧西里斯?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然而现在已经没有时间去想那些了,亚图姆刚刚才发现由于剧情要求的原因他如果再不出门就会悲惨的迎来迟到的结局,于是他只得轻轻摇了摇游戏,在对方意义不明的嘀咕声中嘱咐。


“我今天白天还要正常上学管不了你,饿了的话厨房冰箱里有食物你先吃着。我晚上放学就会回来你别乱跑。”


“玛娜......我知道啦......”


玛娜又是谁?!


但是已经没有时间让他乱想了。亚图姆抓起背包,从厨房叼了片面包片就冲出了家门。








不出意外的亚图姆在学校睡了一上午,好在他虽然身为半个不良但是成绩一直还算不错。午休时他几次想跟城之内说起关于他召唤出的决斗怪兽在他家筑巢这件事,然而对方只回应说他昨天用的那张甘多拉的裂光闪真是炫酷极了DAZE☆,从他口若悬河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看出那头甘多拉有哪里不一样。


最后他放弃了,以城之内的性格这件事告诉他八成第二天全校都要知道。麻烦还是越少越好。


他咬了咬吸管,思绪却不由得飘回了家。


不知道游戏有没有吃饭啊......不对,身为决斗怪兽真的需要吃饭吗?


亚图姆完全没发现自己在不必要的误区上走的越来越远。









结果这胡思乱想在下午愈演愈烈,直到放学时他的脑子里已经被游戏那张身为恶龙却过分可爱的脸完全霸占了。该死以前他怎么没发现他格外好这一口......!


他差不多是掐着响铃拎着包直接冲出了教室。已经是深秋,放学时黄昏的红日差不多只留下了一个尾巴。他在心里草草估算了一下等公交和直接冲回家到底哪个比较快,果然还是直接一路跑回去吧......。


“亚图姆——我在这里——。”


嗯......?这个声音有点熟悉......不会是!!!


他一脸震惊的回过头去,果然游戏坐在学校街对面的长椅上,身上穿着他的衣服,手里拿着一个汉堡吃的正欢。


亚图姆可以说是用这辈子最快的速度冲到了街对面,略微难以置信的指着他问道:“我不是让你待在家里吗?!”


“啊?”对方显然没反应过来,他歪了歪脑袋思考了两秒,然后一拍大腿。“哦!原来早上说话的那个是你啊,我说怎么会梦到玛娜让我不要乱跑。”


行吧,他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认为对方会在那种情况下听明白自己说的话。


然后他问出了第二个疑问:“汉堡哪里来的。”


“我买的。”他眨了眨眼睛,“用的是你房间里的钱。”


“我明明锁了门,你是怎么出来的。”


“我从窗户飞出来的。”


“......那你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总觉得光着也不是个事,于是就随便穿了一套。”游戏抬起胳膊低头看了看自己,“我感觉还蛮合适的。”


亚图姆看着他身上被鳞片撑的皱皱巴巴衬衫,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将他击中。于是他绕过长椅看向了游戏的背后——


果然,尾巴和翅膀的位置都被撕开了洞。


失去了自己心爱小皮裤的隔壁老王突然有点心疼.jpg


“好吧好吧......”亚图姆投降了,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现在应当回家,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他回头问道:


“我没有告诉你我在哪所学校......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啊,”对方不以为然的回答。“我嗅觉很灵敏。衣柜里全都是你的味道。”


他沉默了一秒。


“那你怎么不进来找我。”


不要在你忙的时候打扰你。”游戏又一次眨了眨眼睛,那深邃的红色中除了无辜还有一些隐藏的其他东西。“实际上,我很会读气氛。”








暗处有人影在涌动。


“嘘......看到那个人了吗,穿着蓝色校服的那个人。”


熙熙攘攘的声音从暗处的人影中传出。


“那个人......亚图姆,在决斗都市获得了三张神之卡的决斗王。”


“来吧......让我们把神之卡弄到手。”









被跟踪了。


亚图姆背着夕阳前行,他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是那帮想抢神之卡的杂碎吗......。该死,明明总决赛才结束一天,这帮人就不能让他消停消停吗。


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敲他的脚踝,亚图姆低下头,发现那是游戏的尾巴尖。武藤游戏伏在他的肩头,贴近他的耳朵轻轻低语。


“我听到了。后面跟着七个人。”


七个人......?亚图姆不由得蹙起眉来。目前手头并没有合适的武器,以他的身手或许可以勉强脱身。但是......。


他看了一眼在他肩头略有担心的游戏。


虽然还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事情会不会对他产生伤害......但是那种事情最好不要发生。


垂在衣摆旁的手紧握成拳。








“你就是亚图姆对吧。”


果然在他们不可能一直在暗中无声观察,终于在拐过一个街角,为首的其中一人堵住了他们的路。


那人不断的颠起手中的钢管,脸上是一分虚假的谄媚和九分蛮横的暴戾。


“听说你在决斗都市里获得了神之卡,不知道能不能拿出来借我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看看呢?”


“决斗打过我,三张卡送给你。打不过,放我走。”


“在决斗上打过你?”对方挑了挑眉毛,“你难不成以为这是什么子供向番剧一切都能用打牌解决吗?”


亚图姆心说原来你还知道这是子供向番剧,然后身手拦住身后犹豫要不要往前冲的游戏,低声对他说:


“飞高一点。”


“所以看来是不答应了。”终于对方脸上那一分谄媚也消失了,钢管猛地往地上一砸,带出一串闪烁的火花。“给我抢。”










的确是一场恶战。最终亚图姆站在中间,脚下是三个意识不清的人。剩下的人把他围进半径三米的包围圈,却也不再敢贸然上前。


“我赢了。”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心里万分感谢看来自己就算沉迷打牌后打架技术也没有生疏多少。膝盖刚才被其中一人敲中,估计是韧带偏裂,手臂可能也脱臼了。明天大概要去一次医院,不过也应当可以勉强支撑到回家。


他冲着天空招了招手,示意在天空静观了全程的游戏跟着他回家。


武藤游戏照做了,他跟在亚图姆身后,面容隐藏在路灯的阴影里看不清表情。


然而亚图姆并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只觉得自己浑身疼的要散架了。真是的有矛盾打牌解决不好吗偏偏搞这么暴力的事情......好吧他承认其实原来他也挺喜欢参与打架斗殴的,但艺术的斗殴讲究的是势均力敌,这一打七根本谈不上半点艺术!


身后瘫倒在地的其中一人轻微的抽动了一下,然后从怀里轻轻掏出......


听到上膛的声音已经来不及了,最后入耳的只有一声震响和那人扭曲的尖叫——


“——去死吧!亚图姆!!”


糟糕......游戏还在我身后......。


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脑子里,场景却是方才在长椅上那深红眼眸中隐藏在无辜之下的另外一种情绪。


......那情绪是什么呢。


不能让他受伤了。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他转身抱住了游戏,然后将他死死的锁在了怀里。










该死......这禁枪令都是纸糊的吗......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一群小混混能搞到手枪这种东西......。


血液伴随温度从身体里流出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首先他还能感受到肩膀撕裂般的剧痛,再之后就只有无尽的麻木。


生命在从身体中流逝。


眼神无法聚焦之前,他看到游戏搂着他,面上无悲无喜。然后像当初在决斗场上面对海马的三只青眼白龙一样举起了右手。


“裂。”


拿出枪的那人躺在地上哈哈大笑。


“光。”


剩余四个人疯了一般的向他扑来。


“闪。”


随后世界被光芒吞没,然后混杂着黑暗,吞噬了他全部的视线。









“你救了我。”


有人在黑暗中对他说话。


“你跟那些人不一样。”


声音很熟悉。


“其实你不用救我......我的鳞片很坚固,子弹打不穿。”


......是谁。


“你知道的......我的怪兽效果,无论从哪一点上都跟治愈一类的搭不上边......,总觉得这时候栗子球都比我有用......。”


“但是谢谢你。”


一个温暖的怀抱将他包围,然后紧紧握住他的手。


“我会试一试的。”












然后就有了最开头的那一幕。亚图姆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客厅的地板上躺着了,被暴力破开的阳台窗户正源源不断的往屋内灌着冷风,他费了一番力气才把窗户关上。


武藤游戏同样躺在地板,身上的衣服胡乱的丢在一边,看样子似乎是坚持着把他送回家才失去意识。在他睡着时将他包裹的巨大翅膀如今了无生气的随意摊在地面,像一只破败的风筝。


对方衍生物很多的身躯意外的过于轻盈,亚图姆很简单的就把他抱在了怀里。卧室并没有被使用过的迹象,反而应该说过于整洁了。他打开衣柜,自己的衬衣和皮裤被一件一件的叠好放在了一起,好像这个地方从来没有被一头小龙强势的入侵。


......难道他本来是想今天就离开?


他把游戏抱上了自己的床,由于翅膀的原因考虑了半天也不知道是应该让他平躺还是侧躺。最终他把翅膀撑开,像当时在衣柜里见到的一样,把对方裹挟在其中。


然后翅膀猛地收紧了,尾巴自下缠绕而上,他把自己裹的像个没破壳的蛋。


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从翅膀下响起,但还是很安静。


亚图姆第一次觉得他自己一个人住了十年有余的房子安静的可怕。


武藤游戏睡得很安稳,完全没有当时在衣柜中体现的那样睡姿糟糕,反而普通的过了头。


这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经常会玩的胶囊怪兽,将外面的蛋壳敲开,里面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小巧怪兽。


然后他又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当初被子弹贯穿的地方已经完好如初,就连侧裂的韧带、脱臼的手臂也是,一丝痕迹也没有留下。


很明显,他眼前的这只甘多拉动用了他完全不擅长的能力来治好他的所有伤势,然后自己则陷入了无边的沉睡。该死,他当时要求的为什么是让他飞高点而不是直接飞回家。


两天内短暂的相逢在他脑中一遍又一遍的滚过,而那张可爱过头的脸和闪亮亮的大眼睛已经不在出现了。它们消失了,变成安稳的睡颜后不再变化,好像一个巨大的人外手办。


他突然搞不清楚自己内心的情感,游戏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只意外出现然后终归要离去的决斗怪兽,为什么他的内心会这样不舍?


为什么他会因他收到伤害而如此自责。









“唔......。”


突然一声小小的呻吟从翅膀下传出,与此同时僵硬的翅膀与尾巴泄力般的瘫放在床上,堪堪露出游戏略微婴儿肥的脸。


亚图姆立刻扑了上去。他小心翼翼的抚开游戏挡住面颊的刘海,对方的眉头死死的锁在了一起,好似正陷入无尽的梦魇。


“M......”


又一个音节传了出来。M是什么意思?


“M......”


“玛娜你不要在汉堡里放韭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武藤游戏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然后就看到亚图姆一脸懵逼的面庞。


嗐......合着我白担心了是吧。









“所以来解释一下吧。”亚图姆靠着墙侧身而立,他看向窗外,月光在他的侧脸上划下一道不深不浅的轮廓。“我不是那张卡的第一任主人,所以你也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召唤到现世吧。”


“是的。”武藤游戏坐在床上用手环起曲起的膝盖,浑身上下都体现出浓浓的乖巧。“准确来说是被很多人,有很多次。”


“然后,”亚图姆在隐藏的角落捏紧了拳头,“没有正常返回你那边的世界也不是第一次。”


“之前有过一次。”游戏回答,他同样也环紧了膝盖。


“你的那任主人,对你并不是很好。”他回过头,冲着床上的人挑起了眉毛,“「不要在我忙的时候打扰我」......这句话也是那个人对你说的吧,他甚至还利用别人看不到你的机制命令你去偷东西。”


游戏悄悄的把视线转向了另一边。


“......这些事,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呢。”他叹了口气,然后坐在床边,“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累赘,我欢迎你留在我的身边。”


这次游戏把视线转回来了,他冲着亚图姆歪了歪脑袋,然后低下头把脸埋进膝盖。


“因为刚见面的时候,你说要把我丢在那里。我以为你和他们一样。所以我本打算今天晚上自己离开,然后总有一天就会回到那边......上次就是这样。”


亚图姆现在只想穿越回两天前一脚把自己踹下决斗塔。


“但是之后你救了我......尽管我根本不会受伤。”他又把头抬了起来,红色的眼睛里似乎有星辰在发光。“你没有把我赶走,你跟他们不一样。”











现在他终于知道当时游戏眼底隐藏的情绪是什么了,是失望。


是一次又一次被自己信任的决斗者抛弃的失望。他不知道游戏到底遭受过多少次这样被自己信任的决斗者冷眼相待,毕竟他也知道没有几个人真正拥有属于决斗者的那颗心——那颗无条件信任并且爱着卡牌的心。


于是他牵起了游戏的手,将它们举到自己的胸口,然后将它握紧。


“我不会抛弃你的。”他看着对方红色的眼睛回答,“我会永远爱着你,保护你,无论你到底是真实存在的怪兽还是一张卡牌。所以你愿意留在这里,不再离去吗?”


游戏愣住了,他注视着对方绛紫色的瞳孔,一时间想说的话都在大脑中忘了个精光。随后是面颊的急剧升温,他猛地前倾,然后翅膀席卷而来,将他们二人一同裹挟进这个小小的空间。


他们的额头相贴,只有些微的月光顺着翅膀的缝隙笼罩着他们之间紧紧相握的手。武藤游戏笑了,在笑的同时却也有眼泪止不住的涌出滴落在他们相交的双手。


“我愿意。”


他在月光里轻声回答。








Fin.





*关于一些没写进文里的小细节。

①小表和三幻神关系其实很不错。

②小表其实没杀了那群小混混,他非常有轻重,只不过是把他们击昏了。

③其实王樣的意思是想说爱卡牌那样爱小表,结果小表直接当成表白了XD不过之后还是在一起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本来就是想写个段子......结果一口气写了7.8k的字,这种一气呵成的感觉真是YA☆DA☆ZE☆。果然写不出沙雕向,还是这种最适合我XD

*其实最开始只是想看甘多拉表,结果扫了一圈好像都没人产的样子,只能自割腿肉了XD

*之后就是黏糊糊生活在一起的快乐日常!但是我不会写日常所以......(顶锅盖跑)





*一个没什么卵用的小剧场

城之内:昨天你怎么跑那么快?

王樣:我老婆来接我回家。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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