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城规

“我站在时代的路口回首徘徊。”

【已淡圈】

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
刀尖行走爱好者,意难平事制造机。

已经打不动游击的游击型刀子文er。
重铸文er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这个故事,永垂不朽。」

【原创系列/墨瑾之书衍生】前臣骨

*前臣骨

*墨瑾之书古风paro私设中短

*拖更癌患者持续于本动态连载,随时修改。(该条Fin.后删)

前臣骨

1.  

余少时志于异闻,意非古汉唐书。高堂教严,索性弃笔远游。独行经年,朝争乡事多有耳闻。行间遇人予其野史二三,收碎银一二为缠,也得以糊口度日。

择日,歇脚于淮南野村。村人好客,淡食招待间问今天下格局,自以为本徐徐道来。事毕问之村间异事,望以倾听耳。

一做织村妇随口而答,应是那疯翁最为明了。周遭人怒目视之。余心起疑,旁老妇笑答,原是村西乱坟有一老翁,不知何处而来,终日倚坟吃酒自言。村人恐其为精魅上身,内心生厌。

闻此言,怪之。翌日起行,西走七八余里,便见一老翁于路边衔骨笛奏歌,后倚一碑端葫吃酒,腹饥则食碑前贡果。余心更疑,同之交谈。翁语疯癫,也可顺捋一二。

待日落西山而归,心绪烦乱,点灯落笔犹顿。此语非平常志异,属实不明。不忍泯落,作此记念之。

2. 

若说御街北那姬家二公子讨厌谁,就连路边乞丐也能稀稀拉拉的说上半个时辰;但要取其之最,那定是常驻隔壁云兮楼的沈秀才当仁不让。这临安城内谁人不知他沈秀才沈墨生的大名?就连襁褓婴孩路经御街都知道咿咿呀呀的哼上几段秦曲助助人兴。要说这沈秀才也真当算个神人,三岁写诗五岁作赋,八岁考上秀才举城皆惊,结果考了十八年依旧是个秀才。他倒也乐的痛快,成天流连于歌舞之地醉歌纵酒,到头来一手好筝倒是弄的满城皆知。可要说为何荣登姬公子受厌榜首,这和他自身品行倒没多大关系。

想当初这姬家长子诞后十余年全族再无男丁降世,吓得大老爷千里遥遥从长安跑回祖籍河南拜了观音菩萨列祖列宗。说来也巧,翌日夜姬母入梦便见得一白鹿自天边脚踏七彩祥云送子而来,隔天就被探出了喜脉。于是取白鹿吉兆,望言出定天下之意命名姬白言。怎知这姬白言全然无半点命中注定的意思,三岁上树五岁下河七岁就敢仗着姬家次子的名义七大姑八大姨的收保护费,想管却又被大老爷宝贝的很。救世英雄那是半点搭不上边,混世魔王倒有一堆人双手赞同。唯一能管住他的也就是他爹,可惜说的道理也是左耳进右耳出,进了脑子的一百句能有两三个逗号就算不错了。若你哪天瞧得长安各街风平浪静,而姬家大院哀气连天,那定是这混世魔王被叫回家跪板子。若你还能有幸靠近主堂室,那估计还能听到这样的对话:

“方面你爷爷在河南祖宅里跪了三天才求得菩萨白鹿祥瑞送子而来,你到好,十八年来干过什么正经事?!及冠前我谅你年小爱玩,及冠后还成天在乱七八糟的地方花天酒地,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我姬家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还真别说,自那以后姬公子还真是消停了不少,这自然不是因为姬父一番呕心沥血语重心长有了效果。事实上,这还得从他那日夜闯云兮楼说起......

姬白言已经不记得他当初到底是因何而偷溜进这名满九州的天下第一楼,但在云兮阁之上席地瞌眼抚琴低唱的白色身影是确确实实留在了他心上。翌日一大早便去了隔壁西街买了把檀木金丝琴来,然后闭门造车专心研究起那几本街头流行曲谱。可惜他本就少年心性,再加无师不通,一曲高山流水能活活弹成十面埋伏。门门户户是安宁了不少,精神上却又遭受了另一番摧残。

“如何?”姬白言跪坐于蒲团之上,一个狂妄的收势将琴弦从上到下猛撸了三遍。“小爷我这一曲醉江湖弹的如何?”

阶下丫鬟心说您这哪算醉江湖,一曲小清新生生被弹成了匠人锯木,自立曲谱起名战沙场估计都没人怀疑。奈何主上仆下有苦难言,只得强笑答曰:“少爷所奏当真天籁也!”

可惜口中话语同面部表情严重不符,倒是被姬白言揪起脸蛋来:“不好听就不好听实话实话小爷我会吃了你吗!”

“唉疼疼疼......少爷、少爷我错啦!”小丫鬟连忙捂脸求饶,脑袋一转倒提出了另外一条建议,“不过我说啊少爷,既然当初你就是因为看到那沈秀才才一时兴起,那为何不直接向他去请教一番呢?”

姬白言抬手又是一个暴栗,虽明面上流露尔等凡人懂我什么,耳朵尖却微微的抹了红:“谁说小爷我是一时兴起,我这分明就是志向所归!”停滞半晌,然后小声补充,“就是归的有点晚。”

“可是少爷,你看现在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丫鬟在他面前一手捂腮帮子一手比比划划,“隔壁的三姑奶和八姨婶都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那脸色比抹了胭脂的舞娘都白。同善堂的大夫来把过脉,说再休息不好阴气上涌怕不是会猝死家中呢!”

他依旧是跪坐在蒲团上,单手压住琴弦解闲似的反复拨弄着同一个音节。虽说姬白言自己其实并不关心这些娇里娇气的七大姑八大姨究竟怎么样,但他也确不是盲目自信的主,对于自己的琴技如何也的确心中有数。碍于面子也实在拉不下脸去求那些曾经被他捉弄过不止一次的老学究们......如此一想这丫鬟的随口而言倒是有那么几分可取。

他姬白言何时是会考虑后果的主,那次不是随心所欲大笑而过,身后声名狼藉有何惧!


......这就是他现在在三个人的围观中不知所措的原因。

姬白言保持着前扑摔倒的姿势半个身子留在屋内屁股和腿卡在门外,抬头凝固注视着三个人的视线。打中间的沈墨生看到他尴尬的一打扇子,缓解气氛似的笑问:

“又是这位小朋友啊......你难道不知道云兮阁的私间是没有门槛的吗。”

姬白言心说这云兮阁算上这次我才来过两次能知道就怪了好吧!

于右位那人一席青衣长衫,眼尾狭长唇角带笑,一把玉骨白扇点于唇边,调笑似的同沈墨生接话:

“沈兄,这莫非......就是你方才提起的那个数日前趴在桌子底下偷看你弹琴的小家伙?”言谈间笑意更甚,眸光掩藏在微瞌的眉睫里轻轻颤动,啪的一打玉扇将半张脸藏于后轻轻颤动,竟是忍笑忍的艰难。“不错不错,身修七尺令堂坦荡,将来也应是个人才。”

“好了,你这随时随地打趣人的习惯倒也收敛收敛。”于左位那人剑眉凛然英姿飒爽,浑身却多了些许风尘仆仆。再看身着虽未盔甲着身,但护腕肩甲却也没摘的干净,分明一番战场奔波的架势。伸手抬住姬白言的臂膀,单臂就把他从地上捞了起来。“这位小兄弟,你是......找沈墨生有事?”

空气安静了,姬白言明显还没反应过来目前的此情此景是原起因何。事实上他只是单纯的想扒门偷看一下分明都是两个肩膀顶一个脑袋这沈秀才为什么弹的这么好听。不过目前看来这次沈墨生并不是孤芳自赏,似乎也没我几分弹琴长啸的意境。而自己如今却陷入如此境地,左豺右豹虎视眈眈,这架势说不定下一秒就要抄家伙弄把势了。

......太可怕了。姬白言脑内各种小九九飞逝而过,脸色时青时白,动作僵硬眼神飘忽,看的坐在他对面的沈墨生内心翻涌起万千尴尬。青衣长衫倒是依旧笑靥难忍,开口调节道:“紫带配玉上刻族姬,想必这位小朋友就是在御街搞得满城风雨的姬家二公子白言了吧?早就闻得姬公子隐妄之想有目共睹,今日一见还真是如此......不过这负背之琴,沈兄,看来这位小朋友还是来找你的呦。”

他自然也只能笑作从容,瞻前顾后最终还是无奈道:“呃......你来找我应该认识是我对吧,那我暂且先来介绍一下。”

沈墨生收腕合扇,先是抬手指向了右边的青衣长衫:“这位是陆昭阳。”然后转了个圈指向左边的英姿飒爽:“这位是楚冬荣。”最后将扇子置于膝前,目光平视言语真诚,“我们就是老朋友聚一聚,你别想太多。”

陆昭阳和楚冬荣,这两个名字虽没有沈墨生见的多在姬白言脑海里倒也有那么些微印象。他低头沉默了半晌,然后猛地抬起头,满面震惊。

“你。” 他指着青衣长衫,“陆昭阳,当朝宰相?”

对方仍是将半张脸缩在玉骨白扇后点头作答,眼中笑意更甚。

然后他又指向左边问道:“楚冬荣,戍关大将军?”

“不敢当。”楚冬荣做拱回礼,“一阶小将,边关作防小有成就尔”

姬白言再次沉默了,他心说这哪里算是别想太多远官结识近臣你们这怕不是想造反。然而这番话说出来那才是真的出事,于是在三人的目光注视下支支吾吾,半晌憋出来一句:“早就听得有传言当朝陆相为妖狐化身,今日一见却是当真信了几分。”

这下轮得陆昭阳动作一顿了,气氛沉沦片刻,倒是沈墨生率先没沉住气痴笑出声。他抬手掩面忍了半天,开口打趣道:“陆昭阳,你几天不出朝连这等传言都跑出来了,再过两天估计就变成天仙下凡咯。”

“净是你会胡言。”陆昭阳举扇轻拍,而后略带苦恼的回答:“也不知这等传言从何而来......陆某这双眼虽同狐魅略有相似,但也确实是人非怪。陆某同沈兄、楚兄皆为同乡旧识,今日恰逢楚兄回京,便寻机一聚,还请不要见怪。”











——————未完分界线。

本来是想作为友人的生贺,结果一拖再拖拖来拖去拖到了今天,感觉再在便利贴里憋着就真的要坑了。恰逢最近破事超级多,也有许久没有静心码文,便希望此篇能作为什么并不存在的分界线来让自己的头脑清醒早日度过瓶颈期吧。

辣鸡文笔,多有得罪。

这里小黑,请多指教。


——2020.4.20——

太久远啦。虽然故事已经设定完了。找时间重新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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