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守城规

“我站在时代的路口回首徘徊。”

【已淡圈】

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
刀尖行走爱好者,意难平事制造机。

已经打不动游击的游击型刀子文er。
重铸文er荣光,我辈义不容辞。

「这个故事,永垂不朽。」

【战双帕弥什】【库神/卡神/兰威】三重变革

三重变革

*战双帕弥什

*库神/卡神/兰威

*构造改升格if

*我是变态我想看他吃瘪

*ooc.ooc.ooc.重要事情说三遍。

*全文为爽而爽,意识流阅读理解,注意避雷。

*标题和正文并没有什么实际关系。

*关于一个人被另两个人拯救后终堕深渊的稀烂故事。

*人物属于空中花园,悲伤属于我。





“你到底在发什么呆。”


库洛姆这样问道。彼时他正坐在长长会议桌的一端,手中捏着一叠不薄不厚的文件侧身托颚的看着自己。他的视线从文件上模糊不清的字体上缓慢上移,越过文字边缘的留白和会议桌,隐约的停留在长桌对面。


“我在说你。”库洛姆重复了一遍。这次他将文件放在一旁,选择伸出指节在桌面缓慢的敲着拍。“神威,你不太对劲。”


神威抬起头来。


他没由来的感到疑惑,介于他原本的性格他认为自己不像是会参加队内会议的家伙,实际上他也是这么做的。自上次系统重启后相关记录中有幸能见到这位扛着大剑满面笑颜的单细胞非有机生物出现在会议室的人屈指可数,况且他也不是擅长报告或写报告的家伙,索性队里就这么由得他去了。而此时此刻,神威看向对面,那位他所属“突击鹰”小队的队长,正冲着他微笑。


这确实不太对劲。


神威总觉得自己似乎是惹了这位总是帮他擦屁股处理烂摊子的老好人队长生气,可显而易见在对面这近乎和煦的微笑中又透露不出一丁点的危险气息。他想站起来,又觉得自己的下肢装甲似乎是被切断了链接一般沉重不堪。


显而易见的不对劲。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库洛姆开口道。这次他垂下眼帘,目光不知落在了哪里。“你在因什么而困扰。”


这分明的问号因为语气原因硬生生只留下个圈,又仿佛枷锁一般将他禁锢在长桌的对面如坐针毡。神威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已经升腾出这金属与金属相构造的躯壳,漂浮在空间中以第三视角注视着整个事态的进程。可他分明就坐在这座位之上,沐浴着两边同属突击鹰其他队员的注视中接受着队长目光的洗礼,活像几个世纪前受法官审判的恶徒。


他看到硝烟四起。


他突然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机体出了什么问题,或许是光感系统在上次征战中出了什么故障,又或者是数据中枢没有按时检修冗余程序过多而导致的部分宕机。希望不是帕弥什病毒感染,不过就算那样被空中花园回收后也基本可以靠着换一套装甲解决......总之他现在应该做的是快马加鞭的去维修部躺在工台上像小白鼠一样被拆拆捡捡,而不是在这有灯不开的昏暗会议室听着自家队长意义不明的言辞胆战心惊——恐惧。


这彻骨的恐惧。


于是他又隐约意识到似乎什么被隐藏了起来,眼前的会议桌却如同路途一般无限延长,直至对面那人映射在光感器上只变成一个像素大小的点,而声音却愈发的清晰。


“你为什么还停留在这里。”


这声音如同破釜之刃直直的插进他的脑子里,将那些昏暗的阴沉的虚伪的残片斩落的稀碎。周遭那些看不清面容的突击鹰队员齐声尖叫,它们拍桌跺脚的表达自己的哀屈,尖锐聒噪的声音几乎将这会议室割的四分五裂。暗黄的光芒自缝隙之中蔓延扶摇,夹杂着零碎的记忆一同涌入眼帘——一些人与另一些人,一面镜子分隔的双生子,一捧黄沙化作的尘埃,一段抵力相搏的自毁灭亡,最后归于沉寂中的黑暗。他不由得闭上眼以逃避似是将意识海分割的利刃,而后感受万物泯灭在虚空之中慢沉下坠。


一切都消失了,一切又在重塑。无论是空中花园、灰暗的会议室、无面的队员,亦或是那条几乎望不到头的长桌。这虚假的囚笼被这通天的长剑一分为二,把他从名为安全的作茧自缚中生生的推向人世的真实。


他闭上眼。他看见光。


他听见那个熟稔的声音在他耳边轻吟,面部的感受器略微凹陷,有什么东西在光芒深处抚上了他的脸颊,留下的却是不同于以往那些仿生材料的皮肤般的触感。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那声音回答,在他的意识即将沉寂之前,而后带领着那些似是似非的茧的碎片逐渐远离。




神威睁开眼,这次仅是光芒。

他近乎落泪。









“我还以为你不惜躺在意识海里装死也要逃避跟我争夺身体的控制权。”


卡穆席地而坐,背靠巨剑双手环胸低头看向他。而此时他正蜷缩在卡穆身边,双臂收拢屈膝侧卧,仿佛母胎中未经人事的婴孩。


神威花了几分钟时间来认清现实,精神的恍惚如实映射入当下这名为意识海的空间。远方有些许不可视的黑色区块渐渐消散。


而如今他们之间的氛围又有些过分的和睦,不同于以往拼搏相杀的奋战,反而更像是日常相待的胞兄。然而现在卡穆并没有看他,他的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远方的某一点,在那些随着意识海潮汐迭代的数据流碎片中起起伏伏。


往日那些不着边际拼凑而成形似“地面”的区块平台正由边缘开始缓慢溃散,而自深处蔓延的红色浪潮又带着意义明显的暗示沉潜。神威盯着浮空区块下互相碰撞挤压粉碎的多面体数据流造影,沉默片刻后选择放弃思考,爬起来同卡穆一起坐在区块边缘伸出小腿不停晃悠。


“真是糟糕的情况......。”他小声嘟囔。


于是这气氛便越发诡异了。他搜肠刮肚的思考在这种情况下面对卡穆到底有什么可说的,可伴着眼角余光所视对方隐藏在黑色面具下仅露的双眼也只是在飘动的灰色发丝下沉寂无光。


“你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吗。”


卡穆问到,差不多把神游的神威吓了个胆颤。于是他又突然想起在这之前的战场,那旷日持久的战斗。于是他目光游离,声音支吾,双手动来动去不知道放在哪里,最终泄气一般的垂下头。


“呃......嗯。大概知道吧。”他回答道,垂头丧气仿佛捕猎失败的企鹅。神威着实不想回忆起那段可称得上悲惨的经历,他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会遇上一大堆奇奇怪怪乱七八糟的破事情。索性便当一次鸵鸟把头埋在沙地里当无事发生,但这可改不了已经发生的既定事实。


不如就在意识海里住一辈子吧。他胡思乱想。


脚下的潮水在上涨。


“你还记得重启之前的事情吗。”


卡穆问道,相比以往他安静的仿佛变了一个人。神威显然还没想过对方会主动同自己搭话,而自己的电子脑又显然不擅长于想太多关于这方面的问题。思索了几个回答似乎都有过分KY之嫌,于是他放弃了思考。


“切......怎么可能会有嘛。”他学着卡穆的样子环胸,视线却气鼓鼓的转向了另一边。那边有红色的浪潮如海啸般席卷而来。


“我当然不会对你的脑子有太多期待。”卡穆没好气的回答,他伸出手握住一块在空中零零散散漂浮的帕弥什造影,看那多边形的立体结构在指尖旋转,而后陷于掌心被挤压的粉碎。


这零散的碎片在空中浮沉折射,将暗黄的光辉自天际入目乍现出零零碎碎的场景。五年,十年,二十年,关于两个人的故事,亦或是更久之前。


“......是啊。只有我依旧记得。”他轻喃道,而一旁的神威依旧赌气般的看向相对于他的另外一个方向。他晃动着自己的小腿,感受缓慢上涨的潮水几乎将自己的脚踝淹没。


“你回不去那里了。”于是他重新摆出自己以往那不可一世的姿态,昂起头仿佛刚刚登基的帝王。“我对你失去了兴趣。”


神威猛地转过头看向他,那表情似乎在说他是不是吃错了药或者装错了零件。然而他的余光依旧不着边际的停留在那个角落,在阴影中窥见未来的尾巴......并不是什么好的结果。


时间快到了。


“我这次不想再替你收拾这烂摊子了。”卡穆重新垂下眼,那瑰紫的瞳孔暗淡的几乎近灰。“我不能永远保护你。”


“在这里。”他重复道。


神威看着他,他的表情由震惊转为凝重,而后身体前倾,将面容掩盖在支撑在膝盖上的掌心里。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神威回答,他的声音穿过布料的阻隔嗡鸣而沉重。“这简直是我有史以来遇到过最艰难的情况了,比起让我出去面对现实还不如让我在意识海里多待一会吧。”


真是不负责任的回答。卡穆这样想着。现如今他总算不用秉承着自己奇怪的自尊故作姿态了。他看着在自己旁边垂下的一捧金色,伸出手想放在那人头上抚摸,最终还是在触及到那发丝的前一刻收回了手。


他叹了口气。


“可你终将面对他。”他说道。“我也是。”


这浪潮正在席卷,他们的身后满是区块破碎的裂痕。卡穆把左手按在神威背后,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小臂发力将他推下了平台。


入目的最后是神威惊异的眼神,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烬,起身而立。


“好了,现在让我自己待一会吧。”




神威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红色的海洋侵蚀,那棱形碎片化的数据流海洋从下至上的将他包裹,自眼底匍匐而上,直至占领他的所有视线。


他张口,想要发声说些什么,然而那些帕弥什造影夹杂着零碎的数据流碎片自口腔灌入四肢百骸,最终将他淹没在红色浪潮席卷的海洋里。


在光芒消失之前他看到卡穆,那逐渐远离的暗色身影岿然不动,面具下的双眼波澜不惊。


“再见。”


他听见他说。









机体在重启。


中央神经元,泵汞通道,电子脑连接,意识海波动。随后是脊神经元组,躯体电信号受体成功,光感器聚焦调整,皮肤感受器信号接入。


手腕被禁锢了,有什么自腋下将他抬起固定,如同古早宗教绑在十字架上的救世主。


可自己分明和救世主根本搭不上一点边,现在看来比起拯救他更适合作为被拯救的一方。正如眼下,分明已然苏醒却固执的紧闭双眼自欺欺人,小孩子心性的一遍又一遍告诉自己没看到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怎么可能呢。他听见耳边有人在轻笑,恶劣的用冰冷的金属指尖划过他的脸颊脖颈锁骨胸口。那家伙应当是有着乱七八糟的灰色头发红黑的瞳孔和奇怪的条形码,哦对,还有挑染,该死的挑染,分明他以前还吐槽过真爱生命远离挑染角色!


神威依旧停留在那块竖立的机床之上,眉间紧锁时不由得带出眼尾的阵阵颤抖,于是那笑声便更加明显了。


“怎么,还在装睡。连看我一眼的勇气都没有吗。”那自诩升格者的男性用指尖挑起他的下颚,迫使这垂下的头正对上自己的。“亏我还费尽心思给你准备了礼物。”


“我可以选择打包退货顺便暴揍一顿快递员吗。”


“当然不行。”罗兰晓有兴致的盯着他亮紫的瞳孔,此时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缩小到一个近乎危险的程度。神威下意识的想给面前这张恶劣的脸来上一拳,然而腕间叮当作响的金属撞击声响昭示了他目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实。罗兰近乎愉悦的研究着拆下神威胸前的装甲板,而后在内部一团团的组件和导线之中翻翻找找。


有东西在自己体内胡搅蛮缠的感觉真的不怎么好,更何况这情景就发生在他眼前。而他所能做出所有的反抗也仅是在越发嘈杂的金属撞击声中吐露一句有气无力的“住手”,仅此而已。


对方怎么可能停止呢。


他同样也震惊于对方对自己机体构造的了解。实际上拆解维修构造体更多是维修部那边的工作,他自己都不能完全搞清楚身体里每一根条条线线到底有什么用。而对方的动作娴熟而稳重,活像一位在空中花园任职十年的资深修理工——尽管他如今的行为同修理一词大相径庭或者说完全相反。


罗兰扯出了一条导线。然后他拆下自己颈部的一块装甲板,同样扯出一条相似的。


神威突然有了一种强烈的不详预感。


“你想干什么。”他问道,而对方并没有理他。罗兰将两条导线的末端捏在一起仔细对比,而后抬头再次向神威露出那恶劣至极的微笑。


“我不是说过吗。”下一刻他将两根导线插在一起。“只是送你个小礼物而已。”




意识在升温。


他感觉自己仿佛在被灼烧。


浑厚的灼热自二者链接之处升腾燃烧,数秒内就把他的温感器调弄的一塌糊涂。无法辩识的巨大数据流冲击着已然是一片暗红的意识海,而他只能将自己蜷缩在角落,祈祷着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防火墙形同虚设,那数据流以破军之姿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最后轻而易举的推开所属意识海的阀门,同那之后的红色暗流交汇融合。


糟糕的宛如噩梦。


而如今这噩梦成真了。


那灼热的暗潮之温缓慢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在一片猩红中逐渐重铸的意识海。新的触感穿梭在四肢百骸的交界,牵扯出不同以往单纯电信号交换引发的触感。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在新的意识流覆盖住原来的之前,神威抬起头,用他所能做的出最恶毒的眼光死死盯着面前的升格者。有东西从他的身体中褪去,又有新的在原来的道路之上掩埋覆盖。全新的意识海在构建,一笔一划的刻画出不同以往停留在暗黄光辉下和煦的凛冽。


真是糟糕的状况。


他的思绪逐渐淡却,他又猛然回想起过去。他想到突击鹰,想到曾救过他不止一次的队长,同队的队员,灰鹰,那些以往的斗争,与眼下的拙劣。


然而罗兰依旧在看着他,手中娴熟的将导线塞回它原来应在的地方。而目光中又多了什么,不同以往大灰狼看小绵羊般的虎视眈眈,如今多了些许其他的——如同艺术家在欣赏自己的得意之作。


令人作呕。


眼前似有白雾飘荡,过载的机体在宕机与否之间艰难的摇摆不定。他在逐渐失去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权,如同冬眠的走兽,蜷缩在自诩安全的角落等待下一个春天。


亦或是漫长的冬夜。


“你不会得逞的。”神威听见自己张口道,这句话他分明想怒吼出声以表现自己的宁死不屈,然而现如今的场景下反而像是调笑般无用的威胁。他隐约的看到对方立起身来,将那张从头到尾都写满了恶劣的脸贴上自己的,左手停留在额上已然成为装饰用品的类角型结构敲敲打打,而后在他耳边低声细言。


“但你觉得你还有拒绝的机会吗。”


罗兰注视着神威光芒渐失的绛紫色瞳孔,而后退来一步,如同中世纪的骑士向君主敬以崇高之礼。他低头,以难得的顺从接受了这可以算得上是强加的虚伪敬重。


“——欢迎加入升格网络。”


罗兰说道。


但他并没有回答。








Fin.

后记

1.神威的确没怎么参加过开会,以至于他甚至不知道会议室用的是圆桌而非长条桌。

2.在那之后很久神威都没有见过卡穆。

3.被迫加入升格网络后很长一段时间神威的上肢装甲都是缺失状态。为了不使他做出一些伤害自己的行为罗兰不得不二十四小时全程监管,为此他特地自我吐槽道自己到底是邀请了同伴还是养了一只拆家的狗。

4.但最后神威还是回去了,以着这新的姿态。

回到空中花园。




很高兴能参加这次的24h活动,距离上次同人文似乎已经过去了一个极端漫长的时间......虽然期间偶尔也有写原创作品,但是依旧很担心自己会不会捡不起来什么的啊233333

这次尝试了一下全新的风格,事实表明果然不应该不复健或者练习就直接往上怼的。这次写的稀烂我感觉好辣眼睛啊(嘤)

本来是想着既然是all神威那我就愉快的来写一发令人愉悦的四角恋吧,然而最终只搞出了这么个乱七八糟的玩意......我怀疑我严重拉低了活动组的平均水平,我自己一个人哭会(被pia飞)

因为写的太稀烂了导致害怕没人看得懂所以简单解释一下,总的来说就是神威打架失败被罗兰绑架难以接受这残酷的事实于是在意识海里重新构筑了一个虚拟空间混吃等死,结果他构筑的一家队长觉得他应该面对现实于是重新把他推进意识海,而后卡穆以差不多同样的理由把他踹入现实(这啥啊!!)

写到最后的时候突然有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联想,我估计可能是因为通宵六小时一口气肝爆导致脑子不甚清醒的原因(?)



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那就是向您宣誓效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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